第38章 半夜胃疼照顾
GB：沦陷！病弱总裁竟是哭包！
困困欲汪
沈却能感觉到掺杂着夜雪的风从那窄窄一条窗户的缝隙中漫进来，像一条小溪流似的，带着冷意，静谧流淌而过。
额头的冷汗被风一吹，惹得他浑身一个哆嗦，好在他及时咽回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喘息。
床是软的，沈却动作放的很轻，慢慢下了床，微微折着身子，一手掩在腹间，走到窗边将窗户关严了，才又躺回去。
胃里似乎是白天的时候凉着了，他试图用自己的手揉抚，然而他的手常年冰冷，只是加剧了胃里翻搅的痛感。
顾烟容安静睡在他身侧，长长的头发在睡前尽数拨到枕头上面去，睡着后却不听话地乱掉了，有一些落在沈却枕侧，绸缎一般，沾染了凉意。
他先是把自己蜷缩起来，这样更方便他把自己的手用力按进发疼的胃里，然后缓慢往那边蹭过去，将脸靠在顾烟容的头发上。
沈却一声不吭，就只是可怜兮兮地把自己藏在缄默的深夜。
胃里绞痛迟迟不肯停息，反而在他重重的按压下抽搐得愈发厉害，有熟悉的甜腥涌上喉间。
沈却大感不妙，现在顾烟容在旁边，他并不想大半夜吐一枕头的血。
只好一点一点减轻手按压上腹的力道。随着压力慢慢撤掉，他痛得身子都在颤，却只是尽力舒展自己的身体，把身子挪正了，仰着头努力往回咽。
他喉间有沉闷水声，身体也一阵一阵地打着颤，将整张床都带得轻轻弹动。
他终于意识到自己已经没办法保持安静，但此刻再想下床、藏起来，却已经无力做到了。
顾烟容其实是睡眠质量很好的那类人，轻易不会醒来。只是就像如果第二天要早起，前一晚就会容易惊醒一样，她记挂着沈却，生怕他又在夜里胃痛，于是睡得不算沉。
感受到身侧的人在发抖的时候，她马上就醒了。
夜色溶溶，模糊了沈却的轮廓，顾烟容只看出他并没蜷着身子，正仰躺着。
但他又分明在发抖。
是胃疼，还是又在做噩梦？
“不舒服吗？”她凑过去，轻轻环住身边的人，同时小声询问。
沈却用力吞咽了两下，声音含糊：“没，没事……”
听着明明就是有事。
顾烟容手往下一摸，果然他一只手正搭在腹间，身上都微微泛着潮。
“胃又疼了？”她问，沈却却没再回答，呼吸愈发急促。
她蹙眉，一手盖住沈却的眼，按亮床头的灯。
灯光不算太亮，柔和微微暗淡。
透过暖黄的灯光，她看见沈却脸色异常苍白，连打在上面的暖光都无法削弱那层病态的白，掩在被褥间，冷汗淋漓，像是已经融化了一半的冰雪。
他喉结不住滑动，正反胃得厉害。
顾烟容不敢乱动他，便只是把自己的手覆上他按在腹间的那只手，“想吐吗，我慢慢扶你起来，垃圾桶就在旁边，不去卫生间了，好吗？”
沈却口腔中仍旧弥漫着血腥气，他知道自己现在恐怕会吐血，便微微摇了摇头。
随着他摇头的动作，颅中却陡然升起一阵晕眩，连勉强压下的反胃感也陡然强烈，几乎要忍不住。
他用力咬住下唇，转瞬间便将苍白的唇咬出一线血红，他睁开眼，黑眸中有浓郁痛色，执拗看着顾烟容，抬手握住她的手腕，他手心被冷汗浸湿，一片湿冷。
如果不是实在痛得厉害，他是不会任由自己露出这样脆弱的表情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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