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无因果之人
十日终焉:你们不是该讨厌我吗
朝日山
任何事物上都应有着「因果」的纠缠。
路边毫不起眼的小石子会有“绊倒人”的「因果」;墙角无人问津的阴影会有“被照亮”的「因果」;就连千篇一律的杂草也会有“生生不息”的「因果」……
江若雪可以“感知”到它们。
她回响的原理,便是以潜意识将这些看似毫无关联的「因果线」牵扯到一起,使它们理不清、剪不断。
江若雪本来都以为,千旬应该被「因果线」裹成个蝉蛹了,结果却恰恰相反。
——她完全无法感受到少年身上,「因果」的分量。
这种情况在死物身上都尚且没有过,如今竟然被江若雪在活人身上找着了。
“……”
身为「因果」的江若雪开始怀疑人生。
乔家劲因为她看上去疯疯癫癫的样子感到莫名其妙,毫不避讳地对身侧的千旬道:“千旬仔,这个靓女好像是痴线诶……我们要不要跑?”
千旬反而担忧。
毕竟是在「终焉之地」这种地方,人们活着都是一种奢望。
保持理智什么的,也只有极小一部分人能做到。
“那个,姐姐你还好吗?”他将手搭在江若雪的肩头,尽可能放大着自身「回响」的作用。
——跃动的光点随着少年的动作攀上她的身体,朦胧了她的视线,将所到之处都同化成轻快、温暖的色调。
千旬的「回响」,恰恰能缓解「参与者」们因为极端情绪而疯癫的症状。
江若雪从某种“世界观崩塌”的状态抽离出来,也令她愈发困惑。
任何一个会影响他物的可能性都可以被称之为「因果」,包括刚刚千旬为她传递的正面情绪,都是「因果」的产物。
带着这种能力,千旬的存在无疑应该伴随着巨大的「因果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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