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日一早,谢昭就来到了关押刺客的地牢。

    旧尘山谷已然入了冬,温度骤降,天上零星飘下几朵雪花。

    行走呼吸间,薄薄的白雾从口鼻涌涌出。

    郑南衣四肢被上了锁链,吊挂在空中,只余脚尖可堪堪点地。

    她的一双手腕布细细地满了被铁链摩擦出来的伤口,鲜血顺着胳膊,流出了一道道长长的印子。

    恍惚间,她听到了一阵脚步声,伴随着地牢中的阵阵回音,听起来格外使人心惊。

    郑南衣费力地聚神,抬头向前望去。

    一个头戴珍珠抹额,身着蓝白云纹的少年缓缓向她走来。

    少年腰间系着一个小海螺,在他行动间摇摆,充满童趣。

    可他脸上的笑容却与他的年纪一点也不搭。看着就让人汗毛耸立。

    谢昭看着眼前的女刺客抬头看了他一眼,又低下头。眼中多了几分思考。

    他的视线扫过一旁桌子上被用过的毒酒,笑着问眼前的女子:“有人来过了?”

    郑南衣偏头不去看他,没有回答。

    谢昭倒也不是很在意,反正今天也就是走个过场,方便向执刃交差罢了。

    剧情都明明白白地印在他的脑子里,眼前的女子叫什么,从哪来,到哪去,他都一清二楚。

    “你是魑吧。”他肯定地说。 “这么好的机会,无峰就派一个魑来吗?我有点不太相信呢。新娘中定然还有刺客吧,你是来掩护她的?”

    谢昭仔细地观察着女子的神情,“或者说,是她们。好姐姐,你说我猜的对是不对?”

    眼前的少年笑得很甜,也带着冰。冷得人心凉。

    殊不知,她在心惊胆战,他在聊天摸鱼。

    人类的悲欢并不相通。

    ‘狗子,这个小姐姐也太好看了吧,我能不往她身上洒毒酒吗?这么美的人,我又如此善良,怎能狠得下心呢。’

    【得了吧,你辣手摧花的时候还少吗?】

    ‘那是他们非要惹我,被逼无奈之际,我才会下毒手的。我这么善良,怎么能怪我?’

    【随你,猫哭耗子假慈悲。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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