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章 可恨之人未必没有可怜之处
苏奈秦渊枫秦枫
绝世医妃：王妃会通灵
“但是有一天，我的面纱被风吹走了，村民看到我的模样，认出我就是以前被满街打骂的孩子，他们说是他们把养大的，是他们以前给我食物，我才能健康长大，所以我的竹篮不应该要他们付钱。”
“我很委屈，但是我不知道怎么反抗，我懦弱了一辈子，如果当时我没有退让，或许现在就不一样了。”
“我低价把竹篮卖出去，然后又开始日复一日的生活。他们拿了我的东西，还叫我丑八怪，小孩子拿我去唱歌谣，向我扔石头，但是我还是没有反抗，一直忍着。”
张庭慢慢说着，苏奈安安静静的听，没有打断他。
“我是什么时候开始杀人的呢？”
“是算那个不小心错杀的老人？还是我第一次被逼到拿着刀捅的人？”
张庭思索了一会，又开始慢慢叙述。
“梧桐村不小，这里也有不少外地人。某天晚上，有一个外地人敲了敲我的屋门，说想来借宿一晚。我看当时外面有点小雨，就让他进来了。”
“我当时没意识到，我打开门那一瞬间，他看到我的脸，脸上闪过嫌弃。我当时正好在吃饭，就问他要不要一起吃，他说他不要，我也没去多想。”
“饭后，我用衣服和干草给他整理了一个睡觉的地方。当时小黄趴在我旁边，他看着新奇，就问我一些小黄的事情和我的事情，我都一一回答。渐渐地，我就睡过去了。”
“忽然，我听到小黄一直在狂叫，我醒过来，没有看到那个人的身影，但并没有想太多，只是去看小黄。”
“我看到那个人拿着我的刀，他在慢慢逼近小黄，而小黄已经被逼到角落了，我能听出他的声音里面的恐惧。”
“一想到小黄要被眼前的人杀害，我就害怕，我拿起另一把刀，往他身上捅下去。我当时脑子很混乱，我也不知道我捅了多久，捅了多少刀，等我意识清醒之后，那人已经死了，鲜血流了一地。还好，小黄安全地趴在我的旁边。”
“我知道，他是个外地人，所以只要我不告诉别人，就不会有人知道，和老人一样，我打算把他埋起来。”
“但是我的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想法，又想起他看到我时嫌弃的表情，我摸着自己的脸，又看着他那光滑的脸蛋，我拿出我平时在割竹篮的刀把他的脸皮刮下来，不过因为是第一次，那种脸皮被刮得支离破碎的，也很不好看，而且因为没有保存好，他很快就烂了。”
“我猜想他当时可能是因为饿了半夜起来想把小黄杀了吃，所以同样的，我把他杀了煮了喂给小黄吃，我的小黄还吃得很开心呢。这是它跟着我后第一次吃这么肉，看着它吃得那么开心，我也好开心。”
张庭说完不禁大笑起来。
“而且我发现我迷上了这种刮脸皮的快感，我改变不了我的容貌，但是可以自己拼凑出一副完美无瑕的脸皮啊。我很丑，但是我的作品美啊。”
“我开始不断地找外地人，把他们杀害，把脸皮刮下来。我得到的脸皮越来越多，我就在我那屋子建立了一间密室，来藏我的作品。”
“后来我开始杀害我们村的人，杀害那些欺负我的孩子，谁骂我丑八怪，我就把他的脸皮刮下来，成为我的作品。看到大家都那么怕我，我反而有说不尽的满足感。”
“我已经不记得我杀过多少人，刮过多少张脸皮，吃过多少份人肉了。还好这个县令是个狗官，从来都没有认真找我过，所以我才能有机会杀害这么多人，在死之前拉着这么多人陪葬，也是够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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