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 日月山河在，孤家寡人行（二）
秦渊
归国小侯爷，开局赐婚长公主
书房里陡然安静下来，只剩下父子俩的呼吸声回荡。
“你从何处听来的谣言？！”文景帝质问道。
李镇目不斜视：“父皇不必敷衍，十年前冠军侯北疆消失前，父皇可是送了一封密信？！”
文景帝沉默了，随后深吸一口气：“是又如何？”
“那父皇为何要联合巫神，坑杀冠军侯！”李镇目眦欲裂，有愤怒，有不解，更多的是对冠军侯一家的愧疚。
当初若非秦烈，父皇这皇位哪有这么稳固，光是北疆异族骚扰就能让他头疼不已，更别提当年冠军侯一人领军直杀入巫族腹地，逼迫巫族退兵了。
而冠军侯在国事稳定后，没有要任何封赏，甚至主动将唯一血脉留在上京让朝廷安心。
如此功臣，如此名将，居然被皇室中人联合异族坑杀！
这与他从小学的仁义礼智信全然不符。
更让他气愤的是，不仅仅是冠军侯，现在父皇居然还设计让国之脊梁赵公以身殉国。
他忽然感受到了皇室的炎凉，感受到了皇权之下感情的脆弱。
文景帝默不作声，只是自己给自己斟了一杯茶，然后又满上了一杯后才看着李镇：“过来，坐下慢慢聊。”
“父皇不必转移话题，儿臣只想知道，父皇当真只是为了收拢军权才坑杀两位股肱之臣？！”
文景帝笑了，笑得很坦荡，笑得很淡漠：“如果朕说是，你又当如何？”
李镇身体颤了一下，万般话语堆积在心中却说不出来。
就算是真的又如何？
好听一点他是大皇子，实际上他在帝王面前什么都不是。
“儿臣明白了。”李镇拱手，离开了书房。
文景帝平静地看着儿子离去，接着李定和李禹也先后来了书房。
李定是以为大皇兄来宽慰父皇，因此来刷了存在感，李禹则是单纯地想来安慰文景帝。
文景帝送走了皇子，忽而开口道：“拟旨，大皇子李镇不学无术，欺君罔上，发配北疆，未经允许不得归京！”
小六子颤了一下：“陛下...这...大皇子殿下是惹您了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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