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56章 爷爷奶奶和坏老头一(12671)

    第356章 爷爷奶奶和坏老头一(12671)(1/2)

        “咚咚咚!”

    一位穿着石榴长袖红裙的女生站在一家瓦房前扣门,“有人在吗?”

    她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背着大行李,手拿各种生活用品的阳光澄澈男子。

    院内有快步声传来。

    开门的是一个身着喜庆红装的秀美小姑娘。

    她双眸明亮地盯着他们,露出一口大白牙笑,“你们就是来我们这进行田野调查的大学生吗?”

    江语柔:“是的,你就是丁笙?”

    “对,你们快进来吧,住的屋子已经收拾好啦。”

    “好。”江语柔笑靥灿烂回应,转头看向身后的男人,想要伸手拿行李。

    宋书齐忙躲开,惹得身上的行李噼里啪啦响。

    他笑嘻嘻道:“诶,我都说了我不累。”

    江语柔看着他汗流满面的样,一脸无奈,“那快进去放着吧。”

    “对,快进来吧。”

    丁笙把门推开,侧过身体让他们进。

    江语柔扫视干净的小院,笑意加深,却在这时,无意瞥到坐在背对着她坐在画板前的清瘦背影。

    丁笙恰在这时叫喊了声“丁义”。

    男人回过头来,视线与江语柔交汇。

    他的五官偏清隽俊美,带着点文艺的书香气息,就是他的左侧脸的眉宇至鹳骨处蔓延着一条旧疤,看上去添了些许凶狠。

    江语柔怔了怔,发现他看到她时,有几秒呆滞,但很快便转变为冰冷。

    江语柔秉着友好相处的念头,抬手与他打招呼,谁成想他竟然理都不理,直接越过她看向丁笙,语气却格外柔和,“怎么了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江语柔默默收回打招呼的手。

    丁笙看出他们的尴尬氛围,忙拉着他起身给江语柔热情介绍道。

    “他是我哥,叫丁义,为人很好的,就是有点不爱说话,你们别见怪呀。”

    “没事。”见丁笙这么说,江语柔也没再说什么。

    刚好瞧见已把东西放下,用袖子擦汗的宋书齐,她走过去拿出手帕给他擦汗。

    江语柔:“都叫你别来,我来一年就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宋书齐边擦边笑:“那可不行,在这呆一年得多辛苦,而且我可是受到众多人的委托,如果你把我赶走,我回去腿得折。”

    “但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了,来都来了,没事就权当锻炼加学习。”宋书齐撞了撞她的肩膀,笑道,“说好的,你让我陪你,我以后帮你打掩护,可别反悔啊。”

    “行吧。”

    两人聊天的间隙,江语柔余光瞥见丁笙似乎在对那个丁义思想工作。

    那个叫丁义的男人居然没有不耐烦,而且,那眼神……

    她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    *

    “喂,你喜欢丁笙吧?”

    江语柔站在水缸旁,望着正准备抬起水桶往水缸里倒水的丁义,仅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。

    丁笙和她的对象林烨去走亲。

    宋书齐替她去找村支书。

    此时的小院只有他们两人。

    几乎是话落的瞬间,丁义一把掐住江语柔的脖颈,想要把她后仰往水缸里按。

    他语气凶狠地威胁,“你再敢毁她清白试试!”

    江语柔双手撑着水缸边沿,脸上不仅没有害怕,还带着揭露的欣喜。

    脖颈已被掐出青筋暴起,她却讽笑出声,“是我毁……还是……你毁。”

    他加重力度,“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她眉梢微扬,只是把视线放在他的手上,表情倒没什么痛苦之色。

    丁义脸色阴沉地松开她。

    江语柔快速喘气,伴随着阵阵咳嗽。

    他又问,“你到底什么意思?”

    她笑了笑,轻声道:“你看她的眼神,是个人都看得出来。”

    “你胡说!”丁义恼羞成怒,快速出口。

    她哼笑着立直身体,拍了拍被水浸湿的后腰,缓缓凑近他,带着明显戏谑意味。

    “没有你紧张什么?”

    她一个星期前来的时候,就发现丁笙姑娘跟他说话时,他的眼神柔情得都能捏的出水,却一点也不像是哥哥的那种爱。

    而且根据她之前了解,和她这几天也在和村民聊天时听说。

    这个丁义是十年前丁笙姑娘在河边捡回来的,但失忆了。

    带他去派出所报案,也找寻无果。

    毕竟岗子村背靠大山,和外界沟通本来就很少,问了附近的几个村都说不认识他。

    派出所只能让村民“暂时”收养。

    期间也有几个想收养他做童养夫或者作为劳动力挣工分。

    但他反应特别剧烈,还只黏着丁笙,听丁笙的话。

    而丁笙的爸爸原本是一个教书先生,十年前被批斗,拉去山上改造,却被滚落的石头压死,留下一个软弱的妈妈和丁笙。

    当时丁笙一家还没分家,孤儿寡母总被尖酸刻薄的大伯和二伯两家欺负,自身都难保。

    本以为他会成为流浪小孩,但林家的爷爷奶奶后面竟同意收养他。

    后来,他就成了丁笙的义兄。

    有一次,丁笙生了很严重的病,她爷奶就觉得治病浪费钱,就把她丢猪圈熬死,后面还是丁义自己去找药治好了。

    丁笙走过鬼门关后,彻底硬气起来,她闹了好几次,终于分了家。

    但丁义一个免费的壮劳动力,爷爷奶奶不肯放人,扬言说要分家就不能要丁义。

    丁笙好说歹说都没办法。

    直到过后几天,丁义山上采药,把身子骨弄得脆弱不抗,即使后来有好转,但脸上残留着疤痕,腿也有点有瘸,干不了什么重活。

    爷爷奶奶和大伯二伯见他也快到娶媳妇的年纪,怕出钱,就才松了口。

    而近几年,不需要再吃大锅饭,政策也放松了些。

    丁笙就自己山上下河,让丁义打辅助,把山上的野味野果和河里的鱼都加工一下,带到城里卖,赚得全村人眼红红的。

    但丁笙也不小气,或者说有大局观,用法子带着大家一起赚,让岗子村逐渐富起来,惊动全国。

    她也才得以被学校派来这进行田野调查。

    “滚!我们家不欢迎你!”

    看他一副被发现的恼怒样。

    江语柔啧啧几声,“就你这种模样,村里难怪有你们的谣言,不过看丁笙的林烨,你可不是他喜欢的类型。”

    听闻两人长大了还整天待在一起,大家一致认为他是丁笙的童养夫。

    谁曾想,丁笙在做小生意的途中结识了木槿镇上一个年纪相仿的男人。

    那个男人当过兵,模样嘛,确实是一等一的好,只是骨相硬朗,眉眼带着凌厉之色,完完全全就是硬汉型的,和这个丁义文弱样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那个男人家底还行,父母也开明,允许他经常照顾丁笙生意,还让他帮她出谋划策,搬运东西什么的。

    两人也在这一来二往中渐生情愫。

    但村里关于丁义和丁笙谣言四起。

    丁笙妈妈知道后,便寻思着给丁义说亲,但来的姑娘要不无缘无故被吓跑,要不就是明晃晃地嫌弃他脸上有疤和腿瘸。

    后面丁笙妈妈生病去世,这件事也不了了之。

    直到丁笙帮了村里人,大家也不好再议论,而谣言,也在丁笙前几天出嫁渐渐消散。

    “你不过是听村口那些八婆聊天就来这随意编排别人,真是好素质,我看你还是趁早回去吧。”

    丁义耻笑着继续抬起水桶把水缸倒满,然后挑起水桶,颠簸着脚往院外走。

    江语柔也没阻止,只是在他身后道:

    “我呢,确实没有什么素质,但我一向觉得,要想知道什么东西,耍点手段无可厚非,而且我更确认了一点,你呀,其实并不喜欢她。”

    丁义的身形一顿,骂了句“有病”走出院外。

    江语柔耸耸肩,刚转身准备往堂屋走,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质疑。

    “你究竟想干嘛?”

    江语柔嘴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。

    *

    堂屋里。

    江语柔和丁义坐在一张木桌前。

    她拖着腮直愣愣地看他,就是不先开口说话。

    他迫不得已冷着脸开问,“你想说什么?”

    江语柔扬唇一笑,“我之前来的时候,看你在画玫瑰吧,很喜欢玫瑰花?”

    “嗯。”

    他一脸不愿多答的样子。

    她笑意更深,“俗话说,观画可观其人,你喜欢玫瑰,那理应喜欢果敢高傲的姑娘,但丁笙姑娘典型是清水出的芙蓉。”

    “就凭这?”

    丁义脸上就差写着“我有病在听你胡扯”。

    他想要起身却被江语柔按住。

    “急什么,我还没说完。”

    可当丁义坐下后,江语柔却不紧不慢地把喜糖放进嘴里,才慢悠悠道:“丁笙姑娘,她救你是心善,而你却渴望她眼里只有你,所以……”

    江语柔凑近他耳边说了什么。

    丁义猛然瞪大双眼,紧抓着她的手腕,恶狠狠地威胁她,“你再敢乱说一句我一定……”

    “哎呀,是把我抛尸荒野,死无葬生之地吗?”江语柔一点也没有紧张之色。

    她把视线定在他抓着自己的手上,神情傲娇。

    “你,现在的站起来恐怕都打不过我,谁抛谁还真不一定呢,当然不排除你用一些阴谋诡计。”

    她双手撑着下巴,歪头看他食指敲打着自己的脸颊,悠哉笑道,“不过呢,我那亲爸就是查死人案的,对我这个女儿嘛,疼得不得了。

    而和我一起来的那个,他爸的官儿更不用说了,而且对他的儿子简直就是溺爱。

    如果我们俩要是无缘无故来这个破山沟里,虽然难查,但也不会查不出,到时候,你说,要是丁笙姑娘知道她的好哥哥是个杀、人、犯,她会怎样看你?”

    丁义又一把掐住她的脖子,眼神冰冷带着浓浓的戾气,“你真以为我奈何不了你!”

    江语柔洁白的额头上冒出细细筋脉,嘴角上扬的弧度反而更大。

    她媚笑道:“可以再用力一点。”

    仿佛他掐着她,不像被威胁,更像调情。

    果然,很快他便卸掉力气,松开她。

    “还是第一次见你这种疯子。”丁义面无表情道

    她摸着脖子喘气,背后已经泛起阵阵薄汗打湿衣裳。

    她强装镇定笑,“承让承让,不过你杀我没用,还会给你平添麻烦,我现在来跟你说呢,是想求和。

    你也知道,我就只在这待一年,而你可以在这待很多很多年,所以,高抬贵手饶了我们怎么样?”

    “你凭什么觉得你有资格和我谈条件?”丁义目光冷然地望着她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是谁,这个够吗?”

    “我什么都不记得,你这张嘴不是说什么是什么,我怎么确定真伪?”

    “诶,我说出来你觉得会觉得是真的,毕竟你家人可都在找你呢,不,准确来说,是你的哥哥。”

    丁义的心跳滞了一瞬,厉声道:“你来这到底有什么目的?”

    “哎呀,你这人怎么总把人往坏处想,我来这当然是田野调查。

    至于为什么知道你,那是因为我刚好认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,而他刚好丢了一个双胞胎弟弟,听到丢失时间刚好和你来这时间差不多,觉得是你不奇怪吧?”

    丁义把手一摊,冷然道:“证明的东西。”

    “现在可不能给你,这是我保命的东西,放心,这是你的地盘,我也没那个胆骗你。”江语柔把他的手推了回去。

    “那你想怎样?”

    “嗯……”江语柔思索了片刻,“你答应一个我的要求,我就回答你一个你想知道的问题,划算吧?”

    丁义盯着她思忖几秒,露出一个讽笑,“可以,但要是我知道你耍花样,你知道后果的。”

    “行。”江语柔暗中松了一口气。

    “丁义!丁义!你在家吗?”

    院子外传来一道娇滴滴的女声。

    江语柔伸长脖子望了望屋外的小院,又瞧向脸色难看的丁义,调侃道:“呦,没想到你这毁容瘸腿的,还有女孩找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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