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六章 训婢
杜嫣
重生之贵女不可言
街道上，早已没了行人。
数道带血的箭羽牢牢地插在门板上、石墙的缝隙间，鲜血将石板路染得暗红，几具尸体横七竖八地躺了一地。
杜嫣只是瞥了一眼，唐氏便捂上她的眼睛，二人进入马车内，一路沉默。
唐氏十分沉得住气，始终神色淡淡，杜嫣察觉到马车内的气氛凝固，几次欲开口说些什么，譬如宽慰母亲的话，但又觉得会显得自己过分早熟，便努了努唇，将话咽回肚子。
母女二人由护卫队护送着回到织造府，听到下人回禀杜谏之不在府上后，唐氏皱了眉，面色疲惫，语气却温柔地对杜嫣说：“今日的事吓着你了吧，回去叫丫鬟们给你点上安神香，歇息会儿就没事了。”
“是，母亲也要多加休息。”杜嫣乖巧地告退。
打发女儿回去歇息后，唐氏坐在厢房内，立即唤管事询问老爷的去向，管事告诉她，老爷一早便被请去连府议事，唐氏的神色便愈发凝重，女人的直觉总是敏锐，看来甄宝楼外的那场厮杀，果真和丈夫有关。
可唐氏此刻却什么也做不得，只能枯坐着，等待丈夫的归来。
而另一边，杜嫣一回到清秋苑，闭月替她褪去披风，便好奇又害怕地问：“小姐，听说东大街街尾死了好多人是吗？”
杜嫣扫了她一眼，心中感慨深宅妇人虽困在深宅，行动不自由，但消息却一点不落后，自己才刚回来，院子里的丫头们都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。
羞花比闭月沉稳一些，但也不过是十岁左右的小姑娘，对这种事总归好奇。
“厨房的婆子出去买菜，一回来就絮絮叨叨的，虽然没亲眼所见，但外面都传得沸沸扬扬的，听说......”羞花话还没说完，便被闭月抢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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