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坍塌
杜嫣
重生之贵女不可言
这一年还未过完，连家便彻底倒台了。坍塌速度之快，令所有人都为之吃惊。上一世，杜嫣看着自家高楼坍塌，这一世，换作她看别人自高楼坠下。杜嫣心中感慨万分，却唯独没有喜的情绪，哪怕连宗实曾那么恶劣地对待过自己。
这一日，连府传来噩耗：连佳月病中惊惧，终是撑不过新年，去世了。
收到这个消息时，杜嫣正在隐川仙馆陪唐氏用午膳，来报事的丫鬟犹豫了片刻，才将这个噩耗说出。
唐氏的筷子停在盘子上方，杜嫣也愣住。她固然知道连佳月的身子很不好，却没料到这么快。
“阿弥陀佛，这孩子去早了，或许是件好事。”唐氏先是念了一声佛，又发出这样一句感慨。
连宗实已经被陆清禾押赴进京，等候审落。往日里最爱与贵夫人们交际的王氏，打那日宴会后便大门不出，二门不迈。连府这几日，也一直在偷偷解散府中下人。连宗实数罪并罚，死罪难逃，但圣上愿不愿意网开一面，放过他的家眷，还尚未可知。若是判抄家流放，对于连佳月这样的千金小姐来说，提前走了，或许真是种解脱。
“众人见他起高楼，众人见他宴宾客，众人见他大厦倾。”杜嫣叹道。
唐氏望着她，顿觉有些好笑，“小小年纪，为赋新词强说愁。”唐氏固然良善，但比起他人的家事，唐氏更关心杜嫣。何况，连家的人还试图软禁自己女儿，胁迫自己丈夫。所以唐氏只是惋惜一阵儿，也就过去了。
“娘，我也不小了，过了年都十二了。”杜嫣用一种近乎软糯的语气撒娇道，也并非故意装年幼，而是她享受跟母亲撒娇时的状态。
“过了年，也该打算起来了，等你父亲回来，我跟他商量商量。”唐氏突然若有所思道。
杜嫣的脸“腾”地一红，她当然听明白了唐氏所说的“打算”，是在打算什么，她不明白，好好的，话题怎么就从连府的事儿，转到自个儿身上。母亲身旁的海棠一直憋着笑，而唐氏看自己的眼神也好整以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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