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一百五十章 父女
杜嫣
重生之贵女不可言
屋内。
杜谏之踱来踱去，面色凝重。
“父亲，喝些茶吧。”杜嫣将手中的茶盏递过去，杜谏之却没接，只侧身，拿疲惫的目光打量她。
杜嫣搁下茶盏，叹了声，“父亲，有什么话您就直说吧。”
杜谏之在竹椅上坐下，开口道：“你刚刚那样说话，驳了你二婶婶的面子，回头去道个歉吧。”
“父亲，我这样说话，自是我不对。但二婶婶不分青红皂白，将杀人凶手的罪名扣在我头上，不对在先。”杜嫣咬着唇，倔强地仰头望着他。
杜谏之细细打量杜嫣，忽然伸出手，粗大的手掌带着丝温热，落在了她的头顶。
他的声音软下来，“抽条似地，长得这样高，倒跟从前无半分相像了。”
杜嫣心中警觉，又蓦地一酸，看到父亲的瞳仁发散，似乎透着自己，看到了极遥远的从前，他眼角的每一条皱纹仿佛都在怀念那样的日子。
只听父亲口中呢喃：“小时候，你长得白面团儿似的，跟年画上的童女一样。那时候，你调皮骄纵，却也乖巧。如今，行事稳重，却处处拔尖儿，总要分个对错高下。”
杜嫣退后一步，杜谏之的手便落了空。
他有些错愕，有些狼狈，也有些不解。
“父亲，若事事退让，岂非让人欺压到头上？”杜嫣轻声道。
“我何时让人欺压到你头上？打小，你要天上的星辰，我便上危楼给你摘，你只需依赖便好。”杜谏之拉长尾音，似有些挫败感，双手无力地垂在竹椅两侧。
杜嫣心上一记钝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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