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1章 绝不吃亏
陈沐多托雷
原神：提瓦特头号通缉令
灯光彻底熄灭，实验室陷入冰冷的黑暗。伸手不见五指，却能摸到温热的液体，汩汩流淌，滑腻腥甜。
奇怪，这明明只是一场梦境，不应该拥有如此逼真的幻觉。
多托雷的舌尖尝到了那点铁锈的甜味，比往生任何一次接触都要甜美。男人的双手微颤，但仍然紧紧拥抱着怀里仿佛已经进入熟睡的白发青年。
哒……哒……
隐约的脚步声渐行渐近。
“梦境对于人类来说依旧是不可解析之物。简单地用记忆碎片的拼接和延展来概括梦境的本质是不准确的。在特瓦特的梦境之中，往往潜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东西，比如可以藏进梦中的现实之物、水面之下的人格、破碎的灵魂……”
多托雷的解说声音清晰地在实验室内传响。
“不可思议的便是，人们普遍认识的梦境不过渺小之事，却只是个彻头彻尾的错觉——梦境比现实更加庞大。要做到这点，梦境的会通过多重梦境这个方式扩容整个梦境世界，所以人们若是要在梦境寻求深层次的事物，就需要不断地下潜。”
“这种下潜通常是以找到所谓的门或者……死亡的方式来达成。”
啪啪啪……
清脆的鼓掌声从多托雷的身后传来。一个人缓缓从黑暗的阴影中走出，边鼓掌，边走到了蓝发男人的身前。
“所以……”对于多托雷来说过分熟悉的声音从那个人的嘴里脱口而出，“你违背了我们的契约，抢在我之前杀了他。”
滋啦。
灯光亮起，如舞台剧的主要人物登场一般，所有的光线都集中在了来者的身上。黑发黑眸、清俊的脸庞、瘦削的身材、永远不离身的白大褂……过去之影在梦境的世界内具现出来，如此熟悉、却又陌生。
陈沐，不，［陈沐］合掌，抬眼带着毫无温度的眼神看向多托雷。
“让他发现真相，引起这个世界之壁的共鸣，随后通过杀死他的手段让他突破这个世界的封锁……你的游戏技术不错。”［陈沐］垂下眼睫毛，淡淡地评价道，“但你没有想过，他的死所导向的实际上是上浮吗？说不定他会回到现实找你算账哦。”
“呵呵……”
多托雷低沉地笑道：“在梦境里自我了断或者由梦境构成的记忆体击杀，自然可以苏醒，然而我并不是他的记忆，所以杀死他只会让梦境判定为沉睡，从而更迭进更深层的梦境。”
“如果是被你们所杀，副人格、残损的人格杀害主人格并取而代之，那才是最糟糕的结果。”
［陈沐］叹了一口气，道：“切片Ω，你明明自私得可怕，至始至终都期盼着‘我’成为你想要的那种……怪物。顺水推舟就行，我们之间的相性不是更好吗？为什么你要执着于一个守序、善良、优柔寡断的陈沐呢？”
多托雷慢条斯理地摘下吸饱鲜血的手套，语气中不乏傲慢与自负：“你了解我，就应该清楚我要的实验结果从来不是择近而选之……”
猩红的双眸对上漆黑的双目。
“我不仅自私，还很贪婪，所以我选择全部。”
于是多托雷在杀死［陈沐］之后，就收集了他们的尸体。这些破碎的人格不会消失，他可以重新将他们拼接。
“……嘁。”［陈沐］耸肩，发出一声嗤笑，“既要又要，你确实够贪婪。”
“算了，反正我的其中一个目的达成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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